第(3/3)页 最寻常不过的见礼,此时从她嘴里说出来,却仿佛是在划清界限,是在说,她不要他了。 殷稷有些慌乱:“你以后不用对我行礼,你不用对任何人行礼。” 谢蕴只垂下眼睛,神情寂静宛如死水:“奴婢不敢僭越。” 殷稷心口一刺,不是僭越,谢蕴和他之间,怎么能用僭越来形容? “你先起来,你腿上有伤,身体很虚弱,不能乱动......” 谢蕴轻轻一摇头,声音里都是不在意:“多谢皇上记挂,奴婢没有大碍......” 殷稷的手僵在半空,没有大碍? 他声音止不住地发颤:“谢蕴,你知不知道你伤成了什么样子?” 自己的身体,多少都是知道些的,但和殷稷又有什么关系呢? 谢蕴苍白一笑:“皮肉伤而已。” 她语气平淡的仿佛那伤是在旁人身上,却每一个字都锥子一样扎进了殷稷心口。 皮肉伤? 如果这都是皮肉伤,那什么才叫重伤? 谢蕴,你知不知道你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很想问谢蕴一句,可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谢蕴难道不知道疼吗?她只是不肯再告诉自己而已。 是他一点点磨去了谢蕴的骄傲,折断了她的骨头,让她再不敢对自己有任何奢望,甚至这样的重伤她连一句疼都不敢喊,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谢蕴? 他紧紧抓住谢蕴那只完好的手,声音嘶哑:“谢蕴,以前是我不好,以后我好好对你,好不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