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但它不仅仅是个人清净,还想出世,就这点不好。” 辩玄听了解释,脸色稍缓。 他能感觉到,苏子籍并不是故意针对,的确是在说着自己的见解,就心平气和理论:“梵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出世能逃得诸苦,有什么不好?” 苏子籍摇首,再喝了一口:“你看,你用了一个逃字。” “我说这个破,不是从法术命数上说,而是极简单的道理,一个人的时间有限,每天花时间经商,琢磨学问,都可以赚钱或科举,但如果把时间用在念梵颂经上去,过几年,会怎么样?” “又或乱世,有两人各得一县,一人普颂梵法,一人整军备战,来年,第三年,问,谁输谁赢?” “种俗得俗,种梵得梵,我不知道种梵能不能得天人道果,但世俗上,你不肯花时间,肯定是潦倒不堪,每况愈下。” “国家也是一样。” 说完,恰外面的车夫说了一句:“苏公子,医馆到了!” 苏子籍朝着辩玄拱了拱手,下了车去。 苏子籍的话其实非常简单,就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在世俗,获得世俗,种在修行,收在修行。 同样时间,花在了梵法上,自然远比不上竞争者,自然在世俗上就潦倒不堪,破家灭国。 辩玄在车上怔了许久,他满腹经纶,博览群书,要辩当然有无数理由,但他是真和尚,也不愿意得罪苏子籍死纠胡缠。 “原来他是这样看梵法。”辩玄掀开车帘,看着远去的少年背影,叹了口气:“难怪他在儒经上这样精进。” 不管怎么样说,儒经现在是最入世的学问。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