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受到叶家牵连,常东方去世时,也只是正厅级待遇,在允阳市养老部门挂一闲职。 他的遗体已经运到允阳殡仪馆,家里设置灵堂,供各方面前来吊唁。 厉元朗赶到常东方家里时,已是午夜时分了。 灵堂设在客厅,只有常鸣以及两个亲戚守灵。 庄严肃穆,却显得格外冷清。 常鸣看见厉元朗风尘仆仆赶到,连忙起身相迎。 握着常鸣手的时候,厉元朗说道:“我先祭拜常叔叔。” 厉元朗点燃三支香,冲着常东方的遗像深深鞠了三个躬。 望着遗像中常东方那张熟悉的面庞,厉元朗倍感伤感,神色沉重。 良久,常鸣过来劝慰厉元朗几句,并把两名亲戚介绍厉元朗认识。 这是一对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妻,一看状态就是农民。 他们是常东方的外甥和外甥媳妇,听常鸣介绍厉元朗是什么书记,并没有感到惊讶。 舅舅就是大书记,村里也有书记,在他们思维里,对于“书记”一词,早就免疫了。 “哥,你能专程前来,我十分感谢,谢谢。” 厉元朗拍了拍常鸣肩头,叹气道:“于公于私,我都应该送常书记最后一程,说别的就见外了。” 这会儿,王中秋凑过来,低声请示厉元朗:“厉书记,酒店我都安排完了,您什么时候过去休息?” 厉元朗摆了摆手,“不忙,我和常鸣说一会儿话,你在楼下等我就行。” 王中秋领命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常鸣感慨道:“中秋人不错,我的事情他没少帮着忙乎。唉,他都是当乡长的人了,还不忘旧情,就冲这一点,你看人的眼光挺准。” “常鸣,我听说你的事了,不要灰心丧气,我来帮你解决。” 提到此事,常鸣忙说:“哥,咱俩去阳台抽支烟透透气。” 看得出,常鸣是不想让自家表哥表嫂知道这一切。 十月初的允阳,夜里已经很冷了,哥俩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全都感觉到微许凉意。 喷云吐雾间,常鸣惆怅道:“自从走上仕途之路,有叔叔的谋划,有你的帮衬,我全无压力。” “可叔叔下野,你远调他乡,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世态炎凉。安县长对我有成见,处处针对我,这次没给他办事,只不过是个幌子,早晚他要打压我,把我调离目前岗位。” “金书记倒是能在关键时刻维护我,我明白,这种维护仅是表象,是建立在你和他的特殊情义上,终究会有消耗殆尽的那一天。” “哥,当初我听从你的意见,经常向金书记汇报工作。但我从未融入进金书记的核心圈子里,中间始终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