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哦?恩师竟来了!”陈裕明脸上浮现了喜色,冲淡了疲惫,下一瞬便不悦道:“以后告诉府上,恩师来访必须通禀与我。” “是,小的记下了!”门童惶恐的赶紧应下。 而陈裕明喜不自胜的加快了脚步,同时嘴里絮叨着: “我真是该死啊,今夜不知道熬什么熬,竟然让小老头等了我三个时辰,他那身子骨熬得住么?” “话说回来,小老头也真是的,要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多备一些美酒,我就能跟小老头痛饮一番,夫人也说不得什么。” 懊恼浮现在陈裕明的脸上,让他不由停下脚步,看向身后跟着的门童,赶忙道:“你快些,去酒记买两坛,不,三坛上好的金陵醉。” “是!”门童刚应下,就见陈裕明径直归家,立马着急道:“家主,那什么,小的没钱。” 陈裕明停下脚步,昂首挺胸孤傲道:“赊着!” 想笑又不敢笑的门童,赶紧低头拱手躬身,扭头跑了。 一甩深绯官袖的淮阳知府继续往家中走去,同时孤傲不屑的低声道: “那等黄白俗物本官怎可能摸得到,一身家当全在夫人手中,问本官要钱?可笑可笑!” 典雅清净的院子之中。 一方草地,一棵桂树,一张木榻,一座石桥,一条小溪。 谢谦和陈裕明的嫡子陈楚月坐在木榻之上。 不过,此刻谢谦的书童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无他,年仅十七的陈楚月被谢谦考教了三个时辰,被问的是忐忑不安,正气俊朗的脸急得面红耳赤,不停的喝水,浑身衣衫都被汗水浸湿。 初春寒冷的夜风,都难以消磨他的燥热。 当看到陈裕明走进来,陈楚月如见救星一般,快速起身迎了上去:“阿爷辛苦了,您用饭了么?需不需要孩儿给您去准备些吃食。” 说话间,陈楚月满是祈求的朝陈裕明挤眉弄眼。 看着儿子狼狈的模样,陈裕明哑然失笑,点头道: “有心了,去给阿爷弄些吃的,顺便准备些下酒的小菜。” “是!” 陈楚月如蒙大赦,身心都愉悦了起来,赶忙朝身后瞧着的谢谦行礼后,麻溜的跑了。 见到恩师,陈裕明满脸激动,有满腔的话想要说,最后只是朝谢谦拱手躬身道: “弟子见过恩师。” 枯槁的手捋着花白的胡须,谢谦看着陈裕明疲惫却精神十足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左手一挥道:“坐。” 同时笑着点评道:“楚月这孩子比你聪慧,不过跟你年轻时一样,做不到气定自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