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苏婳婳被方鹤川一路小跑避人带回来他的屋子。 一回屋子, 方鹤川反手阖上屋门,在门口深吸吐纳了一下,方才将她从怀中拿了出来。 苏婳婳随即化出人形, 而后便跌入了方鹤川带着几分薄怒的眸中, 一时有些抱赧, 便别过了脑袋垂了头, 不说话。 方鹤川唿吸声渐沉,深邃乌眸中有一缕血丝在, 而后径直行到苏婳婳跟前, 开门见山道。 “日后不许擅动。” 闻言,苏婳婳忍了周身的疼痛, 自知理亏, 含含糊糊得“唔”了一声, 便当做是应下了。 原方鹤川若不这般说, 苏婳婳也是要另想法子的,眼下缚魂灯定然在江逾白手中,她那点半吊子修为连近身都不够,如何还敢妄想将缚魂灯偷出来。 既眼下无得手的可能, 那便得等仙盟大会之时, 届时缚魂灯定然是要摆出来的,白日里没有机会, 待晚上众人皆歇息了, 再另想法子。 苏婳婳正盘算着待仙盟大会期间,缚魂灯所在之处定然阵法重重, 衍天宗的阵法,自然不是先头人界方鹤川手底下几个老道士的阵法所能比的,故而定然很难破阵, 一时犯了难,眉头深锁,也不管一旁的方鹤川面色如何。 正垂眸不语之际,那方鹤川仿佛瞧穿了如今苏婳婳心头所想,轻声道,“待仙盟大会之时,你若想要破阵夺灯,难度想来不亚于从江逾白手中偷来。” “既如此,我们不如光明正大地夺。”方鹤川在苏婳婳有些愕然的秀目中一字一句道。 苏婳婳一时蹙眉,“何为光明正大地夺?” 方鹤川唇角一勾,不以为然道,“我们参加仙盟大会便是。” 苏婳婳眉间的沟壑更深,当即拒绝,“不可,凭你……你我的修为,如何能在高手如云的上界有一争之力,不过是去充数罢了。” 她原想说手无缚鸡之力的方鹤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暂且不说他先头行事如何让人讨厌,眼下她能入衍天宗,还是多亏了他,那缚魂灯一天没有到手,她便也不好因着先头的事情对方鹤川如何恶语相向。 可方鹤川是什么人,镇北侯府的小侯爷,走马打鸟从小便见惯了官场上头的明推暗就口蜜腹剑,故而苏婳婳那点子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他眼里,便如同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也不恼,看着那自从进了屋子化出人形便一直低垂着脑袋的苏婳婳,只是轻轻撇了唇角,“我自然不行,这不还有你么。” 尾音微微扬起,一时间倒让苏婳婳分不清他所言是揶揄嘲谑还是正经的良方。 “我?” 苏婳婳以前在人界时,是又凶又野,可那也是在人界,各路的妖要么忙着修炼要么忙着吃人,想去与她找麻烦的倒也不多,故而初初为妖时她也不曾吃过瘪,可如今是在上界衍天宗啊,她道法为几,虽说陆舟子不在无人吹嘘,那她自己心里便无一杆秤么。 想些旁门左道的法子也不过只有一成胜算,面对面去比试,当真是痴人说梦。 想罢,再品砸着方鹤川之言,苏婳婳面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来,她是想夺灯救陆舟子,那也得先活着不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