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天兵的阵中,却依旧是热闹。 此时的场景只能用热闹来形容,因为许多赤身的人,口中念着咒语,在唢呐声下,开始摆出各种的造型。 此时,宋顾惜身穿七彩锦衣,头戴凤冠,如仙子下凡一般。 她知道朱祁镇就在前方,既然已经摊牌,就没什么好说的,今夜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对于大明,对于朱家,她只有恨。 她的先祖宋廉本是大明资历最老的臣子之一,子孙都在朝廷任要职,只是因为胡惟庸桉,牵连深广,宋家因此遭难,若非太子朱标出面求情,已经满门抄斩了。 因此,她非要选一个的话,只有朱标的后人才配得起皇帝之位。 这些年来,卧底白莲教,挑拨叛乱,终于等到机会,只是可惜,这一切都被朱祁镇打破了。 “摆阴门阵!” 号令传下,顿时,附近的旗蟠开始疯狂的摆动。 数百杆大旗顿时飘舞,猎猎作响的各色旗蟠,如狂风袭林一般,剧烈的摇摆。 紧接着,阵中突然钻出一个个人来,他们一个个提着黄布包裹的木桶,来到阵前。 等这木桶一个个掀开,顿时……臭气熏天。 原来木桶里装的都是金汁。 南京左卫刚刚冲过来,立刻又被逼退回去。 主要是这玩意太臭了! 朱祁镇远远地看着,大为不解,问道:“什么玩意?” 陈维淞倒是见识过,便说道:“回皇上,此阴门阵也,白莲教天兵号称无敌,便是用此阵,据说是以粪水摆至阵前,便可冲散对手的阳气。” 朱祁镇听完,不禁愕然道:“白莲教……不讲武德!” 陈维淞继续说道:“据传闻,这些都是处子的粪水,祭上高坛,需作法七七四十九日之数,才可达至阴境界,除此之外,做法需选女童九九之数,取其血,时常……”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 朱祁镇赶忙摆手制止,实在是太恶心了! 此时,白莲教阵中,宋顾惜已经做起了法:“圣火昭昭,火,火,火!” 她连说了三声火,然后举着火把,放到了嘴边,勐地一喷,立刻喷出一团火来。 被白莲教裹挟而来的百姓,隐隐也看到这般场景,骤然之间欢声雷动,接着许多人纷纷拜下。 宋顾惜面无表情,说道:“吾已作法,尔等已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今朝廷兵马阳气俱散,尔等还等什么,杀上去!” 只见最前方的那一个个天兵,瞬间爆发出漫天的喊杀,或提刀,或提红缨枪,又或者拿长眉棍,此时似乎已觉得自己真如天兵一般,杀声震天。 南京左卫的人马虽然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可是,眼见对方显露神迹,顿时又慌了神。 却在这时…… “杀!” 突然之间,一支军队从侧翼杀出,迎着这些天兵冲了上去。 他们的口号整齐划一,杀声震天,让人听了,不由得心神大震。 而对手,则是大乱。 因为冲在最前方的天兵和这支军队正面接触之后,却发现……似乎是法力不够,亦或是自己不够诚心,总而言之,所谓的刀枪不入……不灵了! 三千营在统一的指挥下,提着刺刀继续向前。 他们的动作很简单,似乎只会一个前刺的姿势,但是,干净利落,每次刺出,都会有对手倒下。 “杀!” “杀!” “杀!” 这些人面无表情,口中喊着一个杀字,持刀前刺,机械地重复着。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不停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南京左卫的人都看呆了,在他们眼中,神明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白莲教噱头赚足,颇有一种天神下凡的感觉。 哪怕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也得有命花不是,面对天兵天将,命都没了,赏银再多有什么用。 可是,突然冒出来的这支部队,却如同杀鸡屠狗一般,将这些所谓的天兵杀的节节败退,颇有一种神挡杀神,佛单杀佛的气势。 勐然间,他们似乎明白了! 什么天兵,什么神明,都是骗人的。 既然大家都是血肉之躯,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冲啊!” “杀啊!” 南京左卫的人突然士气大振,跟随三千营杀了过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