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轰隆隆的炮声。 天花板的灰尘落在脸颊上,嘴唇上,叫他感到干渴。 陪护的人已发觉他清醒,于是呼唤护士来。简单检查,他被允许接受访客交流,走廊上焦急的,翘首以盼的人们涌进来。有互助会的同学,有民联体的同事,十来个人,把这间窄小的病房填满。 边宁问他们外面为什么有枪炮声。 “坚壁的机器军团控制了我们的一部分厂房。别担心,我们也有武器的。” “死了多少人了?” “你好好养伤,不要操心这些。” “我怎么可能不操心,你们告诉我,咱们损失如何?战况如何?” “……”于是沉默了。 他转头凝视被帘子遮挡的窗,墙外的光里夹杂着烟尘的稀疏影子。他疑心那些是硝烟。 边宁试着抬手,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臂已被替换为了机械义肢,神经信号直连,无信号接收器,没有被远程骇入的风险,如果使用熟练,和天生的手臂并无区别。 铁灰色的机械臂,手背上缓缓浮现界外魔的印记。 他感到巨大的幻肢痛,被截肢的左臂仿佛在燃烧,然而金属义肢又是冷冰冰的,边宁觉得自己的血与魂在向着这条义肢流淌。 因为痛苦而铁青的脸色叫同伴们忧愁,“边宁,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会赢的。” “没这么简单。”边宁是这样说的。 “情况不到最坏的时候,坚壁的机器军团内讧了,有一部分机器反过来帮我们打敌人。另外,我们这边也有新的军备,每天都有,你看到就知道了。情况是一天天好起来的。” 边宁一时间千头万绪,几次张口,说不出话,于是他只把嘴合上,彻底缄默了。 护士将访客驱赶出去,只留两位陪护。陶子成是在的,另一个是荣绒。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