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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救他。"

    "救你老仙人。救你砍脑壳塞炮眼的老仙人……"

    脾气火爆的山曼青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左看右看捡起地上的石头照着金锋又是一顿暴打。

    "我欠你们金家啥子哦。我欠你们金家啥子嘛……"

    "你们金家死都不放过我。"

    "你到底要我咋个嘛？你到底要我咋个嘛？"

    "我去死了好不嘛……"

    哭着骂着嚎着，到了伤心处，山曼青一下子怔住。

    看着金锋脑袋上流淌下来的血，山曼青一下子崩溃，颓然丢掉带血的石头，浑身气力抽空软软的跪在地上，放声嚎哭。

    "你不要来找我了。金锋。我求求你。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啊……"

    "我这些年过得好好的啊。为啥子你要了来找我？"

    "你为啥子，为啥子啊……我的命咋个这么苦哦。"

    山曼青哭得伤心欲绝，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哭得锥心戳骨，哭得……无依无靠。

    那悲嚎就在山谷间回荡。传遍天际。

    左边，文小一躺着，双手单脚脚筋被彻底挑断。

    右边。金锋坐着，脑袋被砸了个大口子，鲜血满脸，又滴落全身。

    人间最悲惨的人伦惨剧莫过于此，山曼青垂着脑袋不住的摇晃身体，疯狂捶打自己胸口。

    对于山曼青这样的农村妇女来说，这样的情况让她无法面对，彻底的崩溃。

    文小一用尽全力奋力挣扎起来，脑袋靠着山曼青，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金锋，似乎要啃噬金锋的肉。

    "你把你妈逼死你就好过了。"

    "你把你妈逼死，你就好过了！"

    金锋漠然冷冷的回怼文小一，任由自己的鲜血长流长淌："我妈要不是你妈。你早死了。"

    山曼青这时候抬起头来，木然说道："小锋，不要说了。生了你，我认了。"

    "你把你小弟送医院吧。"

    "你把他伤成这样，我不怪你。这些年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妹妹。"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莫得法子让你不恨我。"

    "你给你小弟送医院去……"

    "我们母子也就两清了。"

    "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也没有我这个妈。"

    "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要是再来找我。我就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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