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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德志反驳过她这个猜测，觉得荒谬，不可能。

    但林九娘的一句‘你找不到凶手的任何线索，不试试你一辈子也抓不到凶手’，说服了他。

    没错，凶手太狡猾了。

    他没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而且林九娘也说了，有人替他顶罪了之后，若是他忍住了或者离开了，这就成了悬案。

    所幸的是，他们赌对了。

    凶手真的趁乱带走了刘四郎。

    等出了门，瞧着林九娘疾速往前走的样子，赵德志都忍不住摇头。

    “九娘，你给人的感觉很矛盾，很极端。

    说你关心你儿子吧，又不像，毕竟关心的话也不会把他给推到危险中去。

    说你不关心吧，可瞧你现在，明明就很关心。”

    林九娘嗤笑，却没停下自己的脚步，

    “赵大人，有些事情，得自己经历过，才记忆深刻，才能学到教训。

    如果找不到凶手，你就算是把他无罪释放，也堵不住幽幽之口，一人一句，就能毁了他的一生。

    再说了，现在事关他自己一生，他自己总得为自己的清白出点力吧。”

    “还有，也怪他自己，明明说出脑子的来源就能还他清白，他就是死活不说，那拿他来做鱼饵怪谁？”

    “这个脑子的来源，我查到了，”赵德志摇头，“是牛脑。

    是一处私宰场的牛脑，刘四郎跟对方保证过，被发现绝对不说出这脑子的出处。

    你也知道的，在大业私宰耕牛，是犯法的。”

    赵德志有些叹气，若不是逼狠了，他们也不会铤而走险。

    所以跟他们交易的人，都被要求保证被抓时什么都不会透露。

    “牛？”林九娘双眸亮了起来，“能搞到点牛肉么？”

    她想到了爆炒牛肉，牛排，牛肉火锅！

    刘四郎这个傻子，弄到了牛脑，怎么就不知道弄点牛肉回家吃？

    果然一根筋，不懂变通。

    “你别想了，”赵德志黑了脸，“你不应该赞下你的亲儿子么？

    这年头，像他这样重承诺守信用的孩子很少。”

    明知道自己说出来，就会没事，但却因为答应了别人却死活不肯说，这品质难得。

    “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大傻子，”林九娘鄙视，“所以，赵大人你是在讽刺我教育失败的吗？”

    赵德志囧。

    再次觉得，自己再和九娘说下去，肯定会被气死。

    一行人没再说话，抄着小路，一路朝镇外赶去。

    但到镇口时，却撞上了刘二郎。

    林九娘想装作不认识，可惜刘二郎追了过来。

    他眉头紧皱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她身后的人，满是不解。

    没等他说话，林九娘立即赶人，让他马上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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