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建安五年的军阀混战,不但让凉州军事集团元气大伤,关东军事集团同样是伤筋动骨,其中损失最为惨重的当数曹艹!曹艹通过讨伐青州黄巾好不容易拉扯起来的几万精兵在此战中损失殆尽,连清一色由宗族子弟组成的虎豹骑也未能幸免于难。 甚至有一段时间,曹艹手下竟然只剩区区几百兵马。 好在兖、豫二州人口众多,曹艹不必像马屠夫一样面临兵源枯竭的难题,再加上有荀彧这个内政好手留守后方,及时征募了三万新军,否则的话,光是对付领地内的盗匪,就够曹艹头痛了。 不过,现在的曹艹正面临一场新的危机。 …… 许昌,相府。 曹艹正与荀彧、郭嘉等人议事时,忽见夏侯惇疾步入内,大声道:“孟德,不好了!” 曹艹小眼睛霎时眯紧,凝声问道:“元让,发生什么事了?” 夏侯惇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道:“袁术要动手了!” “嗯?”曹艹脸色一变,急道,“快讲!” 夏侯惇道:“刚刚探马回报,袁术大将陈兰领军五万渡过颖水屯于葛坡,兵锋直逼汝南,雷薄领军五万前出细阳,兵压梁国!还有张勋、桥蕤领军八万屯于汝阴,随时都可能渡过颖水攻击谯郡哪。” 曹艹闻言脸色大变,凝声道:“这个袁术!竟然调动了十八万大军!看来是铁了心要将本相置于死地了。” “主公不必担忧。”郭嘉略一沉思,旋即淡然道,“袁术麾下兵力虽多,奈何缺乏统兵大将,只靠陈兰、雷薄、张勋、桥蕤之流是不足以对我军构成威胁的!而且,算算时间,子扬(刘晔表字)先生现在差不多也该到寿春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袁术这三路大军不曰便会退去。” 曹艹目露垂涎之色,颇有些神往地说道:“若本相能尽得扬州之地、袁术之兵,又何愁天下不定、汉室不兴?” 郭嘉微笑道:“如果不出意外,到了明年扬州就将归主公所有了。” …… 扬州寿春,大司马府。 袁术高踞案兵,傲然掠了刘晔一眼,淡然问道:“先生因何而来啊?” 刘晔环顾左右,不语。 袁术会意,挥手屏退左右,这才问道:“刘晔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吧?” 刘晔这才抱拳道:“奉丞相之命,来献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袁术霍然起身,大声问道,“玉玺何在?” 刘晔郑重地从怀里摸出一只布包置于案上,袁术迫不及待地层层解开,最后赫然露出一方玉玺来。 传国玉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秦相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自先秦、前汉以来,此玺既为皇权神授之象征,得之既为受命于天,失之则为气数已尽,可谓国之重器! 望着案上的传国玉玺,袁术的眼睛都直了! 刘晔趋前一步,凑着袁术耳根说道:“丞相说了,前后两汉凡四百余年,刘家气数已尽,袁家四世三公、望归海内,理当取而代之。丞相自洛阳枯井中得此玉玺,不敢私纳,遂命在下携玉玺献于大司马。” 袁术冷然道:“孟德欲害本大司马乎?” 刘晔脸色一变,急道:“丞相一番好意,大司马何出此言?” 袁术道:“孟德与本大司马交恶,能有如此好心?” 刘晔释然道:“丞相说了,个人恩怨乃是小事,唯天下大器为重!” 袁术将玉玺包好,小心地收起,这才向刘晔道:“子扬先生,回去告诉孟德,这玉玺本大司马就留下了,不过称帝之事却是免谈!我袁家世受皇恩,素来忠君体国,岂能败坏伦纪纲常,做那不忠不孝之举。” 刘晔深深一揖,恭声道:“是,在下定将大司马所言转告丞相。” 说罢,刘晔向袁术长长一揖,转身扬长而去。 刘晔的身影刚刚离去,袁术的心腹谋士金尚便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袁术的目光落在金尚身上,问道:“元休,这事你怎么看?” 金尚一正脸色,肃容道:“常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曹阿瞒主动将传国玉玺交给主公也是迫不得已啊,毕竟经过函谷关之败,曹军已经挫动了锐气,眼下雷薄、陈兰、张勋三位大军十八万大军压境,曹艹已经顶不住了,他这是在向主公示弱求和啊。” “嗯。”袁术得意地点了点头,问道,“元休以为,本大司马是否应该与曹艹言和呢?” 金尚想了想,答道:“天下诸候虽多,有实力争霸天下却不过主公、马屠夫、袁大将军、公孙瓒、陶谦、刘表以及曹艹等七人,这七人中以曹艹实力最弱,马屠夫对主公的威胁最大,在下以为,有曹艹守住兖州替主公抵挡马屠夫的兵锋,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明白了。”袁术点点头,凝声道,“立即传令给张勋、雷薄、陈兰,大军就地休整,再不可往前推进。” 金尚恭声道:“主公英明。” …… 徐州,官道。 吕布策马缓缓而行,神色落寞。 身后跟着张辽、宋宪、成廉三将以及仅剩的百余亲兵,抬头看看暗沉沉的天色,吕布浩然叹息一声,只觉前途就像这天色一样,一片茫然。 这次军阀混战,吕布的损失也极为惨重,而且损失的还是两千忠心耿耿的并州旧部!现在回想起来,吕布更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听从陈宫之言!好好的下沛城不呆,非要参加什么联军,当真是何苦来哉。 “主公这是何苦?”成廉跟在吕布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埋怨道,“当初就不该听那陈宫之言,要知道陈宫以前可是曹艹的谋士,他能真心替主公考虑?这次陈宫一去不回,依末将看八成是跑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