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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涩的摇了摇头，穆德尔怨毒的开口了：“我诅咒那些该死的人类，那些投靠了我们的人类，那些卑微的匍匐在我们的脚下，像一条狗一样舔舐我们的脚板的家伙。是他们的建议，是他们建议我们尝试，让我们知道了留下你们的好处，所以我们……我们没有按照长老的命令，毁灭人类！”

    林齐上前了几步，好奇的看着穆德尔：“哦？太古神战后，投靠你们的人类，向你们建议说，不要毁灭人类？”

    穆德尔咧嘴笑了：“我们上当了，是不是？人类当中，居然已经冒出来了像你们这样的强者，我们应该是，如果没弄错的话，我们应该是上当了？”

    吧嗒了一下嘴，林齐沉默了一阵，然后欣然笑了起来：“如果我盘算得不错的话，你们真的上当了！太古神战，毫无疑问，我们输了。毕竟人类当中出现了叛徒，他们配合你们，杀死了太多太多人类的强者！”

    天堂山的本体前，那些陨落的人类强者的身影在林齐眼前逐个闪过。那样的人类强者，如果不是被自己身后最信任的战友偷袭杀死的话，他们或许不会战死？太古神战，或许人类不会失败？

    但是，固然有那些真正投靠了神灵的叛徒，可是依旧有那些在绝望之中给人类留下了一丝喘息之机的族人啊。林齐抬起头，在脑海中幻想着当年那等毁天灭地的战争，不由得笑了起来。

    “贪婪，果然是不应该的！”林齐笑望着穆德尔：“其实我想说，包括你们建立的神狱，那些异端，抓住了就全部处死吧！但是你们还想要利用他们的力量，将他们全部囚禁起来！这不是给了他们翻盘的机会么？”

    耸耸肩膀，林齐大笑着捂住了肚子：“如果当年没有将我送入黑渊神狱，而是直接把我送上火刑架烧死，今天你也就不会被我杀死了。战争之神穆德尔，其实，你们有机会毁灭我的！”

    穆德尔惊骇的长大了嘴，他呆滞的看着林齐，然后无力的双膝一软，重重的跪倒在地。

    苦笑了几声，穆德尔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建立神狱，那也是那些人类主教的建议！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他们的话？我们为什么要建立这些神狱将那些异端囚禁起来？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如果那些主教也是异端，为什么他们对我们的信仰是如此的虔诚？”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林齐干巴巴的说道：“建立信仰制度，建立神职人员的阶层制度，包括提纯信仰之力和收割灵魂之力的方法，都是那些投靠你们的人类给你们的建议吧？”

    穆德尔翻着白眼，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当然！那时候我们胜利了，我们战胜了！我们虽然损失惨重，我们损失了所有的神主级的统领，我们损失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主神，但是我们胜利了！而人类残留下来的最强大的存在，也不过是半神！”

    看着郁闷的穆德尔，林齐笑呵呵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从他手上摘下了一柄锯齿重剑。

    掂了掂手上这柄大概能有上千万斤沉重的重剑，林齐笑着摇了摇头：“东方大陆有句太古的谚语，难道你们都没听说过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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